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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服部君啊,你这是雇佣童工啊”,小迪斜着眼,把书包从言青川背上卸下来,一甩胳膊,单肩吊着,“青青你怎么这么好,不然你来当我妹妹吧,我绝不会像你哥这么欺负你。”
“我就是小迪哥哥的妹妹呀,一回事~”言青川扒拉扒拉刘海,脑门沁出的细汗,让额发打着绺贴在她高且饱满的额头上,显得有些滑稽。
“青青下次别冲了,这么多人小心踩着”,木帅递过来一杯冻鸳鸯,“慢点喝,一冷一热的胃容易不舒服。”
那个年代还没有“暖男”的概念,但木帅就很有预见性地将暖男人设贯彻了十几年,光是言青川一块长大的小姐妹,就有好几个迷他迷得不行。
就只有平次不说话,看着狐朋狗友在妹妹跟前献殷勤,笑得高深莫测。他像挥苍蝇一样把人赶开,也不说谢谢的话,揽着她径自往饭店。
饭酬,一贯是平次道谢的方式。
不过那时的言青川没心没肺,哥哥们往校门口一杵,多少女同学假装不经意地来回路过,眼神像能拐弯地乱瞄——作为能名正言顺站在焦点身边的“女人”,这份虚荣心简直可以膨胀到外太空。
学校附近的饭馆,吃来吃去就那么几家。赶着回教室自习的学生,多半选择量大快速的沙县料理匆匆完事,也有不少家长举着保温桶在校门口上演“探监”戏码的,烤冷面和鸡蛋灌饼滋出的烟火气一簇一簇,穿梭其间,像拨开迷雾的游戏。
“也该让周姨准备晚饭给你送来”,平次挑了一间人不多,还带小隔间的小炒店——价高又慢的炒菜馆子,学生多半是不乐意光顾的——“本来就不好看,还每天地沟油地吃着,脸色又黄又糙”,边说还边假模假式地盯了她两眼。
言青川瘪瘪嘴,不说话,心里像毛桃儿似的,刺刺的。
“甭听你哥瞎说”,木帅指了几个菜,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面前的桌子,一丝不苟的模样,像蒙了一层光,“追我们青青的小男生少不了。”
“还是木帅哥好”,她好容易憋出一句。
“我看他啊是看花眼了”,小迪摸了摸裤兜想掏根烟,被木帅一个眼神逼退,讪讪地揉鼻子,“妹妹你不知道,我可听说了,你平次哥在学校那叫个,啊,被前赴后继地倒追啊,一水儿清凌凌的小姑娘,打扮得一丝不苟,要什么样……”
“李迪!”
“李迪!”
话没说完,就被两句连名带姓,语气不善地声音打断。小迪一个激灵,立马挤出个笑容,讨好似的对着言青川直“嘿嘿”。
“李迪你就是书读少了”。平次冷着脸说。
平次、木帅、小迪三个人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,小迪爸爸最早弃文从商,下海做餐饮,对儿子的管束自然跟不上,好在只是书读不大灵光,品性倒是没长歪。费了不少功夫(钱)和平次、木帅一路同班到高中,大学虽然没上到一块儿,可也离得不远。三兄弟性格迥异,脾气爱好也大相径庭,但男生们的情谊大约比“情不知所起”更“一往而深”,时间搭建的默契格外有分量。
言青川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,对那时还半大的男孩来说,像个恼人又甩不掉的尾巴,一边是干坏事时被人盯着的心虚,一边又想挺挺胸承担起“哥哥”这个词所应包含的责任,毕竟独生子女政策下,想有个团子似的弟弟妹妹,可不是容易事。
别扭着别扭着也就这么长大了,女孩到了贞静不好动的年纪,男孩们也因为触碰到更广袤的世界,飞扬得一发不可收拾,“要对妹妹好”,成了多少年的行为惯性,但“妹妹还小,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得好”,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准则。
言青川也不是真懵懂单纯,从离异到组合家庭一路过来的孩子,总比同龄人早熟许多,再者闲杂书目看多了,又多了三分敏锐。
“哦,平次哥是万人迷”,她尽量打趣式地把一瞬的尴尬给圆过去,“我也不差。”
“不差不差,必须不差,我们青青从小就颜值吊打小区”,小迪狗腿地说。
“小区?”言青川假意立起眉毛。
“行了。青青现在的任务就是全心念书,虽然还是高一但也不能松懈,时间过得很快的。那些有的没的你心里有数就行,别影响主要精力”,木帅出面总结发言,大有一锤定音的气势。
“有的没的也不行!”一直没说话的平次,此时终于开了口,“我这周回家,检查你试卷。”
“平次!”她尖叫,“你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!”
“哟,会说歇后语了”。
再如何负隅顽抗也逆转不了局面,都知道平次对言青川学习方面要求严,文阿姨平叔叔都一副“开心富足地长大就好”的态度,可做哥哥的偏不。
一顿饭吃得悬念迭起,平次也依言周末回了家。
满桌子菜都是平次爱吃的,文女士老觉得大学食堂油水不够,外头饭馆又不卫生,和周姨张罗了大半天才整出一桌营养